灯光反射在那滴泪里,像是颗珍贵的钻石。

        周许瞬间慌了神,这是他第一次,见着陈津北的眼泪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摇摇晃晃从床上站起来,着急地用两只手臂去搂抱住陈津北的头脸:“……陈津北,你别难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津北在哭,周许却哭得比他更凶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将陈津北的头抱在自己怀里:“你不是坏人,你是对我最好最好的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自己号啕般哭着,却急着跟陈津北说:“……你不要哭,你没有对我不好啊,因为你,我才长到这么大的,小时候谁都不管我,就只有你,只有你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把我养大的,陈津北。”周许将自己的眼睛埋到陈津北的黑发间:“你想怎么对我,我都愿意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墙壁上挂钟的时针已经走到了数字三,窗外黑得彻底,病房只开了一盏小灯,小灯的光晕笼罩住了抱在一起的两个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站在地上,一个站在床上,一个穿黑衣,一个穿着宽大的病号服。

        穿白色病号服的那个背影已经足够单薄,却仍在用尽全力,去搂抱住面前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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