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渂钦盯着那颗假牙,几秒后,用缠着绷带的手指将它拈出来,轻轻搁在吧台上油渍斑驳的木头表面。“我以前同一个人饮过威士忌……在洋城。”声音g涩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湾区人?”老板的手指下意识抚m0着脸上最长的伤疤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是一个人。是我的人。”陈渂钦说完,自己先低低笑了出来。那个“人”字脱口而出的瞬间,背叛感像冰冷的蛇,缠上心脏。他背叛了谁?何家骏?还是那个曾经相信“他的人”的自己?

        老板身T前倾,手肘撑在吧台,浑浊的眼睛里闪着猎奇的光。“你的人?”他咀嚼着这个词,带着ch11u0的揶揄,“这倒是个有趣的开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渂钦猛地灌了一口。冰冷的YeT滑过喉咙,随即爆开灼烧的火焰,最后沉淀为酸涩的余味。这滋味,像极了他和何家骏纠缠的日日夜夜——冰冷对峙,灼热撕咬,最终只剩满口酸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不饮威士忌,说b命还苦。”陈渂钦转动着酒杯,杯沿映出他眼底的荒芜,“我b他喝,喝到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老板挑眉:“听起来不像是什么愉快的回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愉快?”陈渂钦的冷笑像冰锥,“我们之间从来没什么愉快的事。”他给自己又倒了半杯,琥珀sEYeT在破损霓虹灯下泛着危险的光泽,如同凝固的和恨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为什么还要在一起?”老板的目光落在他渗出血迹的绷带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沉默在狭小的空间里膨胀。陈渂钦没回答,只是从工服油腻的内袋里,掏出一个拇指大小的透明玻璃瓶。瓶口贴着撕了一半的蓝sE封条,标签磨损,只能勉强辨认出一个潦草的字母:「H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是什么?”老板眯起眼,警惕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解药。”陈渂钦的声音平静得可怕。他拧开瓶盖,没有丝毫犹豫,将瓶中无sE透明的YeT尽数倾倒入那半杯威士忌中,随意搅拌两下。“或者说,毒药。取决于你怎么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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