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顿了顿,看着何家骏眼中翻涌的震惊和难以置信,继续说道: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只喺觉得,咁多年,我哋应该要有嗰结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只是觉得,那么多年,我们应该要有个结果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句话让何家骏的身T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,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想要咩野结果?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你想要什么结果?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唔喺你只狗啊,可以挥之则来,呼之则去。而家,你唔欠我,我都唔欠你,我哋两双唔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不是你养的狗,挥之则来,呼之则去。现在,可以你不欠我,我也不欠你,我们两不相欠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一刻,何家骏一直强撑着的、布满尖刺的外壳,终于彻底碎裂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是因为悔恨,也不是因为痛苦,而是因为一种巨大的、近乎荒诞的悲凉——他们两个人,兜兜转转,互相撕咬伤害了这么多年,竟然最终以这样一种方式,站到了同一个高度上:彼此都破碎了,彼此都在疼痛中清醒了,却也因为这种清醒,彻底失去了再次伸手触碰对方、再次相Ai的能力和资格。

        滚烫的泪水毫无预兆地从他猩红的眼眶里涌出,顺着脸颊滑落。他没有去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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