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花凌就在他面前,安静地睡着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却一点都放不下心。

        宗四郎低下头,手肘抵在膝上,掌心掩住眼睛,这两天两夜他几乎没阖眼。医护人员劝他去休息,他只淡淡说:「我不放心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夜深时,仪器的滴答声变成唯一的节奏,他靠在椅背上想着很多事——那些他刻意不去想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记起小时候的事,那时候的他总Ai跟她吵架,她抢他木剑,他就故意藏她的鞋;她偷吃他的烤地瓜,他就在地瓜里加辣;她故意抢走大哥的注意力,他就拉她的马尾。他那时不懂为什麽,他只是觉得她生气的样子特别有趣,看她笑又觉得全世界都亮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来那就是喜欢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来他一直都知道,只是花了这麽多年才敢承认。

        宗四郎伸手替花凌拨开额前的发丝,发丝柔软又乱,像她这个人一样总是让他又气又无法不去在意。

        「笨蛋……」他低声喃喃,声音近乎沙哑,「这种话不是要醒着听我骂才有效吗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说完他却笑了,那笑容带着疲惫也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时医务室的门轻轻被推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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