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撼山紧紧握住她滚烫而脆弱的手,声音哽咽,一遍遍地在她耳边重复:“明珊,是我对不起你,是我们的孩子……对不起……不会再冷了,我在这里,我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……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,很多很多孩子,我向你保证,我会用余生来护着你们,再不让你受一丝委屈……”
他絮絮叨叨地说着,说着他对未来的规划,说着他构想的有着她和孩子们的家,说到喉咙沙哑,眼眶通红,布满血丝的双眼写满了疲惫与毫不掩饰的心疼和Ai意。
天光微亮时,顾明珊的高烧终于退去。她疲惫地睁开眼,第一眼看到的,便是伏在床边、紧握着她的手、已然累极睡去的宇文撼山。他眉头紧紧蹙着,即使在睡梦中也不得安宁,俊朗的脸上满是胡茬,憔悴不堪。
她怔怔地看着他。这数月来的点点滴滴,如同破碎的琉璃,在这一刻被重新拼凑起来。他的忏悔,他的陪伴,他小心翼翼的动作,他看向她时那充满痛悔与渴望的眼神……还有此刻,他这毫不设防的、为她而显露的脆弱与疲惫。
心中那堵坚不可摧的冰墙,在这一刻,终于发出了细微的、清晰的碎裂声。
她鬼使神差地,缓缓抬起虚弱的、微颤的手,极其轻柔地,抚上了他紧蹙的眉头,想要将那深刻的褶皱抚平。
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,让浅眠的宇文撼山瞬间惊醒。他猛地抬头,对上顾明珊虽然虚弱却不再是一片Si寂空洞的眼眸。那眼神复杂,有未散的痛楚,有深深的疲惫,却也有了一丝……微弱的、如同初春冰雪消融时的柔和。
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巨大的狂喜如同海啸般席卷了他,让他一时语塞,只是更紧地握住了她的手,仿佛握住的是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。
“明珊……”他声音沙哑,带着不敢置信的颤抖。
顾明珊没有挣脱他的手,只是缓缓地、极其轻微地,回握了一下。这一个微小的动作,却胜过千言万语。
自此,横亘在两人之间十六年的坚冰,终于彻底消融。夫妻二人,第一次真正向彼此敞开了紧闭的心扉。
宇文撼山几乎是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狂喜与虔诚,极尽所能地补偿着顾明珊。他将所有的温柔与耐心都给了她,事无巨细地关心她的饮食起居,将她曾经失去的尊重、Ai护、乃至带着歉意的纵容,一点点弥补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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