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天还蒙蒙亮,一身利落短打的萧家管家就领着几个家仆,抬着食盒、布匹、还有封着红纸的银两,浩浩荡荡地往村东头去了。那动静不小,引得不少早起的村人探头探脑,等看清是萧家的队伍,去的又是齐原家的方向,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然又带着点嫉妒的神情。
“哎哟,这齐家小子,是走了什么运道了?”
“可不是嘛,听说萧家那哥儿瞧上他了,要招他做赘婿呢!”
“啧啧,真是书生长得好,也能当饭吃啊……”
流言蜚语像是长了脚的蒲公英种子,乘着晨风,飘遍了杏花村的每一个角落。
而这些议论的中心,一个——齐原,此刻正跪在他母亲床前,面前是红木托盘里那亮晃晃的二十两纹银聘礼,和一个红漆食盒,里面传出浓郁的鸡汤香味。
另一个——萧白,则站在自家院子里,焦躁地踱着步,时不时伸长脖子往大门口的方向望。
这场婚事,在杏花村掀起了不小的波澜,也在两个当事人的心里,落下了截然不同的石头。
婚礼办得简单却不失体面。萧家毕竟是首富,即便只是招个赘婿,场面也不能太寒酸。敲敲打打,吹吹唢呐,一顶小轿将齐原从村东头那破败的茅草屋,抬进了村西头这气派的萧家大院。
对于齐原来说,这顶轿子像是将他与过去的贫穷困苦彻底隔绝开的囚笼,摇摇晃晃地,将他送往一个看不清未来的地方。他穿着萧家送来的大红喜服,身姿挺拔,面容清隽,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里,看不出半分喜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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