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起头,“嗯?”
“你手上这些疤......”我说,“每一个是怎么来的,我都记得。”
贺黔的睫毛颤了颤。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,像在看别人的东西。
“都过去了。”他说,声音很轻。
“没有过去。”我站起来,走到他身边,抓住他的手。掌心相贴,他的体温传过来,那些茧子粗糙地摩擦着我的皮肤。“它们都在这儿。每一天都在。”
贺黔想抽回手,但我握得很紧。
“你二十一岁的时候,”我说,声音开始发抖,“打三份工,一天睡不到四小时,手上全是伤,还要学着给我做饭。你做失败了那么多次,浪费了那么多鸡蛋和番茄......”
“小翌。”他打断我,声音有点急,“别说这些。”
“我要说。”我看着他的眼睛,强迫自己不许躲,“我记得你第一次蒸鸡蛋羹,蒸成了蜂窝煤;记得你学煲汤,把锅底烧穿了;
记得你想给我做生日蛋糕,结果烤箱冒烟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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