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——”他拖长音调,眼里那点戏谑更明显了,“汗啊。行,你说汗就汗。”
就在我以为他会继续调侃,或者......像很久以前那样,做点什么安抚我的时候,他直起身,退后两步,干脆利落地转身,带上了门。
想起来了,小时候一看到我哭,他就笑。这时候我会抽抽搭搭地拽他衣角,带着鼻音问:“你笑什么呀?”他没有回答,但总是会在我脸颊或脑门上亲一口,以示安抚,得到这个奖励的我就会渐渐安定下来,在他带着皂角香的怀里睡着。
奇怪,是什么时候开始没有这个奖励了呢?好像是我上了中学之后,聚少离多,主要是我也很少在他面前哭了吧,我觉得再为一点小事哭鼻子太丢人,他好像也越来越忙,我们相处的时间被压缩成碎片。主要是我,好像不再需要,或者说不愿承认自己还需要那种幼稚的慰藉。
可这两天我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,他都没有再亲亲我了!
我换换好衣服,把证据泡进水盆,来到餐桌,就看见贺黔从洗手间出来,带着热气,也换了一套衣服。
他昨天晚上不是刚洗过澡吗?难道我听错了?
我坐到桌子边,问他:“我什么时候回学校?”
“随你。”贺黔头也没抬,,“想休息几天都行。饭在桌上,我还有事,先出门了。”
他说这话时已经起身走到了玄关,语速很快,没给我任何反应的时间。手搭上门把的瞬间,他回头看了我一眼,嘴角扯出一个很淡、几乎看不清的弧度。然后,“咔哒”一声,门关上了。干脆,决绝。
我握着勺子的手停在半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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