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厅没开灯,只有窗外路灯光从没拉严的窗帘缝隙漏进来,在地上切出一块惨白。
我盯着那块光斑,耳朵却竖着,听卧室里的动静。
贺黔没睡。我听见床板轻微的吱呀声,很轻,但他翻了几次身。然后,是脚步声,
他起来了。
我赶紧闭上眼睛装睡。
水龙头被拧开,水流声不大,但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。我悄悄睁开眼,从沙发靠背的缝隙里,看见浴室门下透出的暖黄光线。
他在洗澡?
不对,水流声停了,但灯还亮着。
鬼使神差地,我爬起来,蹑手蹑脚地挪到浴室门边。门没锁,留了一条缝。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,像是要撞碎肋骨跳出来。
透过那条缝隙,我看见贺黔。
他没在洗澡。他站在洗手台前,背对着门,身上只穿了一条松垮的睡裤。镜子里的他低着头,湿漉漉的头发搭在额前,水珠顺着后颈滑下,消失在脊背凹陷的线条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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