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是轻轻叫道:“靖姑娘。”
从烧了地图后,卿芷便不敢见她。她回避,靖川也不自讨没趣,再不来找。托雅也生她气。倒无被排挤冷落的感觉,不过是……
不过是想念她。异国他乡,似只有靖姑娘,能在她心里算上一点知己或朋友的地位。是了,这样便好。再往上,逾矩,也不配。
靖川抬了抬眼,声音柔和些许:“阿卿,可来找我了。我以为你不愿再见我了。”
卿芷听她似笑非笑又如幽怨的语气,偏开了目光,轻声道:“不会。只是我答应了,要教你写字。可有时间?”
傍晚过了,但也未到就寝的时候。月sE还毛毛瑟瑟。靖川无奈地叹一声气,忍不住g起唇角。——中原人都狡猾,可她眼前这个,却又傻得古怪。画地图会让她发觉,做坏事也藏不住,乃至眼下,她甚至猜不出卿芷到底想做什么,才会如此木讷地在此刻提出这种邀约。
不过今晚本就无处可去。回去也是无聊,不妨消遣时间,至少有美人可赏。靖川点点头,卿芷便松下紧绷的肩,对她微微笑了。
&人微冷的手握上来,绕了绕,最终还是牵上她的手。靖川默不作声地瞥一眼,才知卿芷应是第一次主动牵别的姑娘的手——她耳根正慢慢从洁白变成粉,在发间若隐若现,最后烧成发烫的薄红,
只是情在不知不觉间生发。
她研墨、铺纸、摆镇尺,她坐好。灯晃得厉害,靖川抬手,火芯熄了。黑暗里,nV人一双深邃的眼眸,更幽幽地闪烁冷冷的光。沉寂不过片刻,她点燃灯烛。
靖川道:“我现在不喜欢那么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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