禁足后,陆星河瘦了些,眼神里那股桀骜虽在,却多了一丝收敛。他心里叹了口气,便多添了几分耐心,教得仔细。
陆星河揉了几下,面团碎了,他挠挠头,嘿嘿一笑:“正夫,你不记我那日的事了?殿下罚我学规矩,学得我腿都酸了。你那时还哭了呢,我……我当时是没注意。”他说得直白,脸上闪过一丝尴尬,却没道歉,只带着少年的倔强,眼睛偷偷瞄萧云岚,等着看他反应。
萧云岚低头一笑,声音温润如玉:“陆从夫言重了。那日是小事,殿下已处置公允。我岂能记仇?来,继续揉面,揉匀了再加桂花蜜。”他大度地岔开话题,手指轻点陆星河的腕子,帮他调整姿势。那一触极轻,却让陆星河耳根一红。
他对萧云岚的态度本就复杂:起初嫌他细皮嫩肉,江南柔婉,像个娇滴滴的书生;雪中冲突后,又被罚得憋屈,心里怪他多事;可禁足期间,萧云岚送过点心,他虽嘴硬没吃,心里却记着这份宽容。
如今太子忙政务不归,他闲得慌,便来缠着学糕点,一半是馋,一半是想借机探探——毕竟府里传得沸沸扬扬,说太子在书房留了萧云岚一夜,他虽不懂男女之事,却好奇得紧。
两人和面时,陆星河几次欲言又止,揉着揉着,终于忍不住,声音低了些,偷偷瞄一眼厨房门外,没人,才小声道:“正夫,我问你个事……你别告诉别人啊。殿下那夜在书房留你,是……是做什么了?你怎么第二天就走不动道了?府里都说殿下宠你了,可宠幸到底是啥意思?我……我完全不懂。”
萧云岚闻言,手上一抖,面团差点掉地。他脸瞬间红透,耳根烫得像火烧,睫毛颤颤,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:“陆从夫……这、这如何问得?殿下的事,不该乱议……”
陆星河见他羞成这样,更好奇了,凑近了些,声音压得更低,像做贼似的:“正夫,你就说说嘛!我又不是外人。我从小就贪玩,爹爹给我请的那些教习我是一节课也没上过的。我知道我们是夫侍,该侍奉殿下,可到底怎么侍奉殿下?我……我就是好奇,殿下那夜是不是……是不是抱你了?还是亲你了?府里那些小官偷偷说,宠幸就是……就是男人怀子嗣的事,可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。”
他说得直白,脸上却带着纯真的好奇,没有一丝丝的尴尬,眼睛亮晶晶的,像个没长大的孩子。禁足后,他对规矩懂了些,却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,只隐隐觉得那是件神秘又暧昧的事。
萧云岚见他这副偷偷摸摸的样子,又气又无奈,却也大度地没恼,只红着脸低声道:“陆从夫年少,这些事……日后殿下自会教你。我不便多说。只是殿下怜惜我,才许我休养。桂花糕快好了,你添蜜去。”
陆星河见他不肯说,撇撇嘴,却没再追问,只心里痒痒的,继续揉面。两人虽有前嫌,可这一揉一教间,气氛倒渐渐融洽。萧云岚大度包容,陆星河虽好奇,却也没恶意,只偶尔偷瞄一眼萧云岚的腰肢,心想:正夫这腰这么细,殿下那夜到底怎么宠他的?
陆星河自己做的桂花糕自然是失败了,他抱着萧云岚给的那盒桂花糕回了烈风苑,一进门就三两口塞了两块进嘴里,甜得他眯起了眼。糕点软糯,桂花香气扑鼻,他吃得满嘴都是,却觉得怎么吃都不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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