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两日后,凉州赤羽营一千精兵南下,前有举旌旗的斥候开路,元底的军旗上篆书一个“谢”字,一辆铁甲云纹的战舆行在队伍中央,将士们或骑或步,俱是身铁甲、顶红缨,队伍绵延了半里有余。
远远望去,如同一条灵活又威风的赤色长龙,行在凉州至登州的官道上。
马蹄达达、旌旗飒飒、铁甲铮铮,好不庄严。但凡见者,必已开始构想这位年轻的谢姓将军的成就,即使,那位将军此时并不在队伍之内。
登州牧府上,林勰未叫上王敬,正单独与谢沣叙话。
他把着一柄折扇,上头未画山水,未题诗词,却是画了个卷曲长发的美人,眉心垂下个水滴坠子,圆眼秀鼻,煞是美貌。
“队伍已然出发了,”林勰与谢沣说着话,眼神却一直在扇面上打转,“带队的是自己人,你大可放心。这次没有取道鼋豺山,反走了官道,可是排面得很,京里很快便会得到消息。”
“嗯,”谢沣应着,林子修虽看着像是个不着四六的,交于他的正事却从未有过闪失,很是靠谱,“沿路多留意些。”
“好好好,”林勰还是玩扇子,这遭更过分,还眯眼睛凑扇面上嗅了一大口。
瞧他这样,谢沣也是无奈,偏头恰看清了整个扇面,画得确实不错。
林子修的人物画,尤其是美人图,从来都是比谢沣强上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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