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陛下跨洲缔结盟约,就是一种心照不宣、最有默契的“大权旁落”,任由国师府和陈平安进行一场大刀阔斧的僭越举措?
关翳然没理由想起当年的酒桌上,那个来自书简湖青峡岛的账房先生,到了岸上,他越喝酒,喝酒越多,酒品最好的年轻人,竟然越是眼神明亮。
不约而同,两间屋子的客人同时离席,出了屋子站在廊道里边,双方对视一眼。
一边是关翳然为首,俱是身世显赫的官宦子弟,他们离开酒楼,要回去的地方,不是意迟巷就是篪儿街。另一方就比较复杂了,既有周贡这样的风雪庙修士,未来某艘大骊剑舟的船主,也有燕祐这种莫名其妙进了官场的山上谱牒,还有京畿嘉鱼县的两位小官,县丞宋文秀,县尉陆翚。
即便已经认出关翳然,周贡犹豫了一下,仍是没有说什么。
反而是关翳然主动移步,拱手笑道:“见过周船主。”
周贡有些意外,也会认得自己?照理说,他们之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疏远关系。
说心里话,他希望关翳然这样的世家子,大骊朝越多越好,他们当官越大越好,大骊才能往上走。
既然没办法假装视而不见,周贡就帮着介绍起自己的几个朋友。本就心思细腻,又是都察院重点栽培的赵元晦,很快就发现一个不易察觉的细节,周贡那边,骨子里最骄傲、且能将这份骄傲隐藏极好的人物,竟是嘉鱼县那个名叫陆翚的县尉。
一顿酒,喝得开心,高髹心情舒畅,哪怕撇开正事不谈,只当认识这两个新朋友,也不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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