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里叼着芦苇芯,他像只灵活的独脚鸡那样三下五除二褪下袜子拖鞋,光脚踩在泥地上,一点也没有在相亲对象面前的自觉。

        刘青峰有些犹豫,运动鞋里的袜子有个破洞。他再怎么少年老成,也不过是个19岁的学生娃,心底里存着些悸动的火苗,即使是才认识三天的相亲对象,他也有了点包袱,不愿在少年面前脱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事,我的鞋防滑,不用脱。”他含糊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应多米光着脚,能下河能上岸,活动范围比刘青峰大得多,不一会就找来一小堆扁石头,刘青峰动作艰难,又要小心这唯一一双运动鞋上沾太多泥,又要费力地眯着近视眼,寻找藏在泥里的石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青峰哥,你别捡了,我这些够用,快来,我们比谁扔的远,十轮分胜负。”应多米摆好架势,对青年笑出一排小玉米牙。

        刘青峰被这笑容晃了一下,好像捡石块的不耐烦一扫而空似得,不自觉之间,他也笑起来,道:“输家的惩罚是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应多米想了想:“输家给赢家当大马,把赢家背回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能背动我再说吧!”刘青峰弯腰拿石头,视线在在一双近在咫尺的、沾了污泥的雪白脚背上停了一瞬。

        石头一前一后,交替地跳跃在水面上,有的冲劲很猛,劲头却不持久,有的一蹦一跳,不急不燥,却轻巧地落到了对岸。

        打水漂是个熟练功夫,唯手熟尔。

        十局结束,应多米以一分之差险胜,他松了口气,高兴地叫道:“青峰哥,我赢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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