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点点头,没有接话,只是把围巾拉高了一点。雪没有下得很大,但地面是白的,树梢是白的,远处停车场的边缘也被白sE模糊掉了轮廓。这里的白不是耀眼的,是柔软的,像是专门用来x1收声音的颜sE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们拖着行李上了电车。

        车厢里很安静,座位之间的距离很大,没有人贴着人站。窗外的景sE慢慢往後退,城市的边缘很快就被雪覆盖掉,只剩下一排一排低矮的建筑,颜sE都被压到很淡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突然发现,自己没有在记路线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是在台湾,我一定会下意识记站名,记转乘,记出口方向。但在这里,我完全没有那个冲动。好像只要跟着走就可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个念头让我有一点轻微的恍惚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们住的地方不在市中心,是一栋很普通的公寓。门口没有什麽标示,楼梯有点窄,转角处的墙壁贴着提醒垃圾分类的公告。房东没有出现,钥匙照着事前说好的方式放在信箱里。

        打开门的时候,室内是冷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是不舒服的冷,而是还没有被人使用过的温度。曜廷先把暖气打开,机器运转的声音在房间里慢慢扩散开来。我把行李放下,站在玄关没有立刻换鞋,只是看着这个暂时属於我们的空间。

        很小,很简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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