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後来我就学会了。」我说,「学会怎麽讲话,学会怎麽笑,学会什麽时候要点头,什麽时候要说对不起。学会在很累的时候也要看起来没事。学会把所有不合群的部分藏起来。」
我停了一下,喉咙有点乾。
「可是藏久了,我有时候会忘记那是不是我。」我说得很慢,「我会突然不知道,我到底是那个一直在配合别人的人,还是那个一直在里面被压着的人。」
曜廷的眼神变得更专注。他点头,像是在说他听懂了。
他没有说「我懂」,因为他知道那句话如果说得太快会很空。
他只是很轻地说。
「你在台湾的时候,肩膀一直是y的。」
我愣住。
我没有想过他会注意到这种细节。这种细节太小,小到连我自己都忽略,因为那个y早就变成我的正常。
我x1了一口气,忽然觉得鼻腔有一点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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