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
“你浪费粮食。”我指着垃圾桶,还在啜泣着。
“”那些不能吃了。”他的声音很低,被水声盖过一半。
“为什么不能吃?”三岁的我不懂什么叫炒糊了,什么叫失败了。我只知道鸡蛋很贵,番茄也很贵。贺黔有一次为了给我买鸡蛋,走了三站路去更远的菜市场,因为那里一斤便宜五毛钱。
贺黔彻底关掉水龙头。厨房突然安静下来,只有水管里最后的几滴水,滴答,滴答。
他平视着我的眼睛。他的睫毛很长,湿漉漉的,不知道是水汽还是别的什么。
“因为爸爸还不会做饭。”他说,声音很轻,“但爸爸会学的。以后一定给你做好吃的,好不好?”
我看着他手背上那个水泡,还有虎口上脏兮兮的创可贴。伸手去摸他的脸。
“那你哭了吗?”我问。
贺黔愣住了。然后他抓住我的手,握在掌心里。他的手很大,很暖,掌心有粗糙的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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